见血了。
她转头看到了李谦在月光下的眼神，跟狼似的，仿佛盯上了猎物。
她心头狠狠跳了一下。
她杀过不少人，见惯了血，可还是被李谦的气势给吓到了。
她明明打听过了，说那方村姑的相公不过是个举人，是个文弱书生，难道是消息有误？一个文弱书生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，怎么会有这样的刹气。
李谦的短刀又刺了过来，这一次，李谦的目标是她的心脏。
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。
林烟儿捂着受伤的胳膊，忽然跳起，靠近床铺，完好的另一只手飞快的朝方茹的脖子掐了过去，她想要将方茹当作人质。
刚才方茹拦住了她的匕首，那只是她的一个小小失误，她并没有将方茹放在心上。
这一次，她有准备，肯定万无一失。
只要方茹在她的手上，方茹的相公李谦不敢将她如何的。
她露出自信的笑。
可是，不到一秒，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。
她伸出去的那只完好的手，被方茹握住，反向一折，咔嚓一声，她的手断了。
方茹又是一拳，她飞了出去。
这一次方茹用了全力，林烟儿被砸飞了，砰，直到撞到了桌上，才停了下来。
林烟儿只觉得这一拳像是有重石打碎她的胸口，她的背又撞到了桌子，整个人仿佛被拆散了一般，动弹不了。
李谦略有些惊讶的看了方茹一眼。
方茹心想，糟糕，要相公面前露馅了。
稳住！
方茹道，“刚才一时情急，可能是爆发了。”她为自己辩解。
李谦点点头，完全相信了。
当然了，李谦的心里怎么想方茹也是不知道的。
方茹披了衣服，下了床，又看了一下地上的那个人，脖子被人一刀割破，已经没气了。方茹心里一沉，死人了。
她的脸变得有些苍白。
李谦走了过来，看了一眼地上的死人，语气平静，“他想杀人，死有余辜。”
“官府追查起来怎么办？”方茹问。
她有些害怕。
这不是她第一次见死人了，之前去州府的路上遇到山贼时，她就见过血，可是现在不一样，这次动手的是李谦，李谦是有功名的人，若是扯上了官司，只怕对他不好。
李谦道：“交给我。”
李谦走向了林烟儿。
方茹去点了灯，屋里亮了起来。
“你想杀我们，理由是什么？”李谦问林烟儿，他的语气极为平静，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