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满意呢？”莎莎歪起了头。
“看我心情。”
“那你觉得，我凭什么告诉你呢？”
“你真的觉得，你现在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么？”林飞又抚摸起了啤酒瓶，“我想，你也不想像梁斌或者小楠刚刚那样吧。”
“……”莎莎再一次被噎的无话可说。
“我说。”两个字轻轻的从莎莎的嘴中用力的挤了出来。
“他们两个都是在我之后才进入的这个组织，但是他们身上的故事，我倒是不太清楚。”莎莎坐在地上，抱住自己的膝盖：“但是我对组织，总之还是有一些了解的。”
“那你倒是说说，你比他们多知道一些什么？”林飞皱着眉头问道，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听她在这里卖关子。
“他们知道的只是表面，”莎莎的语速仍然慢慢悠悠的，“而对于这些内部的内情，他们的理解却还是差得远，因为我们的这个组织，压根不是什么拐卖人口贩卖器官的组织。”
“哦？”林飞来了兴趣，“那你倒是说说，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的呢？”
“我们根本不是做什么拐卖人口的那些闲杂人等，”莎莎的眼神变得有些冰冷：“我们做的事情，反而要比那些，要伤天害理百倍！”
“什么？”本来以为莎莎是要给自己洗清罪名，没有想到莎莎竟然冷不丁的说出了这么一句。
“没错，事到如今，我也没有必要再瞒你们。”莎莎叹道：“这些事情已经不是我们这个级别所能接触的到了的。但是我却在一次偶然的事故中，有了一次恐怖的发现。”
“你继续说。”
“刚刚他们俩说的倒是没错，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我们的顶头老大。和我们联系的，一直就是刚刚趴在窗户上的那个老头——老鹰。”
“他虽然是个老头，身体却丝毫不逊色于现在的年轻人。并且身法极为迅速，常常背负一个滑翔翼，他对于风速等数据的理解是超乎常人的。所以把身上的这套装备用的出神入化。”
“我们主要负责一些暗杀的任务，”莎莎继续说道，“无论是什么人，被我们盯上之后，便会紧缠不放，若真的败下阵来，老鹰便会出手，一次性的暗杀目标。可是这次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，他的目标竟然是我们……”
“你刚刚说组织做了更加伤天害理的事，是什么事呢？”林飞问道。
“这就要从之前说起了，我们奉命去接管一个村子，本来我也以为就是普通的贩卖人口。但……但是我也要吃饭啊，我就昧着良心跟他们一起作恶……”莎莎的声音小了下去。
“那时，我发现村里的地下有一个地洞，便想要下去看看。”莎莎陷入了回忆，仿佛当时的场景还在眼前，“然后，我就看到了这辈子我看过的……最恶心的场景。”
“整个地洞满是腥臭的味道，我刚走进地洞，就看到两个人走过去，我就赶紧躲在箱子后面。”莎莎说道。
“我一靠近箱子，那股腥臭的味道就更重了，就好像……就好像那股味道就是从箱子里发出来的一样。”莎莎的声音开始颤抖了起来，可以看出，她已经完全沉浸入自己的回忆中去了。
“等那两个人走过去，我又往前走了两步，看见屋子中间放了好多瓶瓶罐罐，好像做化学实验一样。”
“我一个农村出来的哪懂得这些，我还以为他们在做化学研究。就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，地洞的深处，突然传出了一声怪吼。”
“怪吼？”寒落花害怕的插嘴，“怎么跟恐怖片一样……”
“比恐怖片还要恐怖，”莎莎的眼神显得无比飘渺，“我穿过横七竖八的通道一路向下，途中遇到了好多穿白色衣服的人……”
她咽了口口水，“不过好在有惊无险，每次他们过来我都找到了躲藏的地方，现在想想真是幸运。”
“后来呢？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响？”林飞问道。
莎莎摇了摇头，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该往下说。
“是那些……被绑走的村民么？”
“是，也不是。”莎莎面色依旧凝重。
“什么叫是也不是？”林飞又皱起了眉头，“是就是是，不是就是不是。哪里有是又不是的道理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