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情结

章节_9

这种蛮族,本不会什么武功,只是徒有蛮力而已,言非离内力浑厚,按说应不是他的对手。可言非离此刻身体状况不佳,竟然挡驾不住,那人趋身上前,与他斗在一起。

言非离知道对方定是滇族的主力将领,奋力也要将他拿下,可是下腹的疼痛越来越见强烈,逐渐让他无法忽视。

那人一柄长枪,孔武有力,赫赫生风,突然一记回马枪,言非离本已力竭体虚,躲避不及,竟被一枪扫中,缰绳一松,落下马来。

那人见有机可乘,举枪冲了过来。谁知言非离却不是那么好料理的主儿,翻身而起,手中利剑直劈而下,剑到气到,白光一闪,竟把长枪拦腰砍断。那人大惊,言非离一拧一带,立刻将他也从马背上扯了下来。

二人从马上打到马下,刀剑柜迎,一时仍是难分胜负。

言非离渐感体力不支,下身沉重,举步维艰,突然脚下一个踉呛,好似就要栽倒。那人大喜,连忙举刀向前,却不料是诱敌的虚招,言非离猛一回身,提起一口真气,长剑扫去,登时将他砍倒在地。

言非离立刻想上前将他拿下,可是小腹猛然一阵抽搐,暴起剧烈钝痛,让他双腿一软,不由得跪倒在地。

用剑撑住自己,言非离捂住腹部,慢慢低下头去。

漆黑的夜色中,他看不见自己的下体,但是那股液体沿着双腿间缓缓流下的感觉仍然震惊了他。浓郁的血的味道,使他可以清晰地分辨出那是从自己的身下传来的,熟悉而又陌生的坠痛,阵阵翻搅着,让他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事。

不……

这不可能……

言非离脸色煞白,紧紧捂住小腹,周围的一切好像忽然都变得单薄起来,只有腹内不断往下撕扯般的坠痛刺激着他的神经。

面前的敌人挣扎着站了起来,回身看见他跪在那里,愣了瞬间,眼中立刻闪露出凶芒,面目狰狞,抓起刚才击落的大刀,再次劈了过来。

感觉疾风袭来,言非离抬起头,回过神志,勉强提起一口气向旁避过,想要站起身来,双腿却好像灌了铅一般地沉重,无法挪动分毫。瞬间,锋利的刀锋便来到眼前,言非离再次吃力地举剑挡住。

“当”的一声,那人气力直贯肺腑。言非离腹痛难当,根本架不住这股力量,登时被打倒在地。

“唔……”言非离不想示弱,可喉咙里还是溢出破碎的一声呻吟。

难道自己真要丧生在这战场上了吗?

这个念头一瞬间闪过他的脑海。

那人见他突然变得不堪一击,不禁狞笑起来,白光一闪,举刀刺来。

言非离握剑的手已经酸软无力,眼见这一剑来势凌厉,自己根本无法抵挡,往事种种,突然如浮光掠影,瞬间从脑海中闪过。

言非离闭上眼,却没有等到预料中的冰冷刀锋,只听耳旁响起一个焦急的声音:“将军!”

言非离睁开双目,正是凌青。

敌人已被解决。凌青见言非离脸色苍白,身上溅满鲜血,一时不知他是否受伤,焦急地问道:“言将军,你怎么样了?”

言非离大口喘着气,在凌青的帮助下站起身来,下体一阵绞痛,感觉鲜血还在不断流下。

“我、我没事,还撑得住。”他冷汗淋漓,咬着牙关道。

“言将军,你是不是受伤了?我扶你回营。”黑暗中虽然看不真切,但是凌青感觉得出他全身颤抖,好似在忍耐着巨大痛苦。

“不行!”大滴的冷汗从他额上落下,“战事还没有结束,我不能离开这里!”

“可是您这个样子……”凌青焦急。

“难道你想要我做逃兵!?”言非离厉喝一声,却因刹那间的腹痛咬破了下唇。他握紧手中的剑,靠在凌青身上,深吸一口气,脸色苍白,但神情坚定地命令道:“扶住我!”

眼前尸横遍野,激战正酣,兵器相击的声音,铿锵作响。

这里是战场,是他和众兄弟奋战的地方,在援军还没有来到前,自己是这里最高的首领,怎能丢下他们弃甲而逃?战场上,谁先逃了,谁就输了。而这场仗,他们不能输!

言非离低声道:“凌青,扶我……上马!”

凌青大吃一惊:“将军,这、这……”

“快点!”言非离不耐地大喝。

凌青当然知道其中厉害,战场之上,有时士气就是一切。现在主将落马,大家肯定心中不安,而西门门主的大军还未赶来,必须想办法振作战士们的信心和勇气。

可是这些事虽然明白,但看见言非离隐忍的样子,就是铁打的心肠,也忍不住心疼。

凌青咬咬牙,紧紧架住言非离,翻身而起,跃上马背,自己落在他的身后,左手稳稳揽住他的腰腹,右手毫不留情地挥起手中凌厉的剑气,周围顿起一片杀伐之光。

所有的敌人还未靠近他们三步以内的地方,就已经鲜血横流,人仰马翻了。旁人看来,好似两人共乘一骑,并肩作战一般。

言非离痛得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惊异凌青的武功了,汗水模糊了他的脸,让他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东西,若没有凌青在后面扶着,甚至根本抓不住手中的马缰。

他拼命用最后的意志抵抗着腹内的绞痛,感觉下腹有一股力量在不断向下坠着,腥裯的液体已经渗出了战甲,顺着马背缓缓流下,一种好像有什么东西破裂了一般的痛感,让言非离不敢去想,也不能去想。

终于,西门越大军夹攻的信号从远处亮起,暸亮的号角声宣告着主力大军的到来,滇人已是瓮中之鳖。

言非离眼睛一亮,发出最后的命令:“凌青,命令所有人后退,快!”

鼓声雷动,号角齐鸣,

随着西门越的号令,一排一排的弩箭,排山倒海般从滇人后翼两侧袭来,一时间,在射程范围内的敌骑无一幸免地人仰马翻,血肉飞溅,情况教人惨不忍睹。滇人的大军就像被狂风扫过的落叶般纷纷中箭,眼睁睁瞧着死神的来临。

尸横遍野、血流成河,如同人间炼狱股的情景,是言非离松下最后一口气,昏迷前看到的最后景象。

痛!好痛!

和生离儿时的痛不一样。言非离知道。不一样,有什么地方不一样。虽然是在昏迷之中,可是,言非离仍然下意识地紧紧捂住自己的腹部。

“啊……”突然一阵强烈的痛楚激醒了他的神志,无神地睁开眼,模糊中看见秋叶原紧张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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