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!
还没等他和长孙无忌发问,就有战报信使过来
薛仁贵还没展开信件,信件就被薛万彻一把抢过去看。
房遗爱的来信也简洁,就是简单叙说下新罗也被他顺利给灭了,但很遗憾,新罗王族不小心逃跑,想从海路走,却不小心遇到了暴风雨,船毁人王……没一人生还。
呜呼哀哉!
“哈哈……哈哈……好!好!好!”连拍大腿,薛万彻手舞足蹈,身心爽快。
长孙无忌趁机拿过信来,一目十行看完,哑口无言。
他和薛万彻一路几骑赶路来此,可不就是为了节制房遗爱和薛仁贵的发疯,没想到之前他们讨论的不可能事情果真发生了。
这两人果然把高句丽和新罗也给灭了。
长孙无忌沉吟片刻,忽然皱眉,问起薛仁贵来,高句丽王族人呢?
薛仁贵拱手沉声道:“回相爷的话,很不幸最近天闷气热,高句丽王城内流行瘟疫,我们来的时候,他们都很不幸地得了热病,隔离后都病发身亡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长孙无忌手指着薛仁贵,半晌他没说话。
薛万彻摸着脑门,瞅瞅低着头脸不红气不喘的薛仁贵,吧唧下嘴,哈哈一笑,上前拍了拍薛仁贵的肩膀,压低嗓音道:“好小子,有前途!……来来,你跟我说说,这谁的主意?”
“是不是房二那贼小子的……”老薛一把搂过薛仁贵,不放过他,压低声音问,故作避讳着长孙无忌。
薛仁贵不答话,但薛万彻自己自得其乐,有他的一番判断,嘴里直嘟囔着:“房二这可……真他妈心狠手辣!不过我喜欢,嘿嘿。”
薛仁贵额头冒汗,随意找了个理由,撒腿跑掉。
老薛啧啧了两声感叹,瞧了一眼同僚长孙无忌这位一脸忧心忡忡的宰相,切了一声,拐带着对方去“视察”大唐新开拓的国土了。
……
不说长孙无忌心绪起伏不定,十分担忧房遗爱“造反作乱”,和薛万彻的坚决不信与劝慰,但说远在新罗的房遗爱,站在大海岩石上,面对着澎湃的海浪,和海上泛起的雾气,他此时心中的戾气散去了不少。
虽然想到杜荷没看到这样的“美景”,他心中还是会一痛,但终归是平静了不少。
只是房遗爱始终不能忘记,害死杜荷的罪魁祸首还在。
而且,身份高贵,一时不可惹杀。
……这世道,人和人的命从来不是等值的。
即便杜荷出身高贵,父亲杜如晦是开国功臣,可是比之皇子凤孙的命就不如了。
哼。
等房遗爱安排妥当,留下部分兵力和文书等人在新罗驻扎,并归拢此地流民,出了安民告示,这才缓缓往西边也就是大唐方向走。
高句丽和大唐接壤最近,还有个薛仁贵在此等他,房遗爱自然不能自己一个人偷偷回大唐。
他回去还有罪,自然得护着跟着他来拼命的薛仁贵。
可见了薛仁贵,自然就见了长孙无忌和薛万彻,还有皇帝下来的申斥旨意。
只差没有枷锁房遗爱和薛仁贵了,但看样子李世民并不是没有这个心思,不过是让长孙无忌看情况事权从急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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