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教务那边让我将这份新生面试名单送给您。”薇拉指了指桌的名单，小声补充了句，“我怕打扰到您了，没敲门。”
“没事，我的思路不是那么容易打断的，只要别突然从背后拍我肩膀行。”陆舟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。
得知自己并没有打扰到他的思考之后，薇拉的脸露出了舒心的笑容。
好地看了眼白板的方程和图形，她继续问道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，闲着无聊想的问题。”
回到办公桌前的陆舟，顺手关掉了电脑打开的软件，拿起名单粗略地翻了翻。
这一批新生的质量还算不错，不过纸面成绩不具备参考价值，他会抽个时间选几个人面试。
唯一让陆舟较意外的是，报他硕士的不只是本科数学专业相关的，还有非数学专业的学生。
如某个金大的师弟，本科学的应化专业，报的是他的泛函分析方向的傅里叶反演变换问题。
虽然硕士跨专业报考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，但一般都是从数学往化学跳，从化学往数学跳实属罕见。
在陆舟翻阅着这些简历的时候，盯着白板看了半天的薇拉，忽然微微皱起了眉头
“这个三维结构很怪。”
眉毛微微挑了挑，陆舟的视线从简历挪开，看向了她：“说说你的观点。”
薇拉：“我可以用笔吗？”
陆舟欣然道：“当然。”
得到了许可之后，薇拉拿起记号笔走到了白板前。
思索了片刻之后，她在这个点线构成的笼状球体画了几笔，标出了其的五边形和七边形，然后画了一条不规则的曲线，对图形进行了分割。
紧接着，神的一幕发生了。
经过三维空间的拉升和拆解以及重组变化，不具备平移对称性的笼状结构球体，被拆解成了一个圆管状的结构，以及一个平移对称的球体！
看着白板的几何图形，陆舟微微愣了下，眼睛却是越来越亮。
他考虑过无数种可能性，考虑过球体与面的结合，也考虑过对多个大小不一的球体进行结合，倒是唯独忽略了这种情况。
不过变换进行到这一步，似乎戛然而止了。
薇拉皱着眉头，似乎在困惑着该如何将这变换进行下去。
不过对于陆舟来说，光是这条思路，便已经足够了。
“你简直是个天才……”
薇拉微微愣了下，看了看陆舟，又看了看白板的方程和拓扑变换后的图形，有些腼腆地笑了笑。
“如果能帮忙好了……”
事实，她只是觉得这个图形很有意思，虽然看起来像个一个规则的球体，但几何的不对称性，让它充满了违和感。
因为这违和感，薇拉试着对图形进行了拓扑变换，最后发现这个图形竟然是一个平移对称的球体和一个圆柱体组合的。
在初等几何，这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命题。
但在扑拓学，这却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。
虽然她并没能完成这个变换。
但即便如此，也已经足够了！
“何止是帮忙！简直帮了大忙。”思路如同泉水一般涌出，陆舟毫不吝啬赞美之词，拿出手机对着白板拍了张照，然后收起了笔记本电脑，“我会闭关几天，这几天办公室的值班拜托你了。”
走到了办公室门口，陆舟忽然想到了什么，回头看向了小姑娘，接着嘱咐了一句，“对了，如果有人来找我，你直接告诉他我的住址，让他去那里找我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