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，是午夜之吻影业公司。”</p>
“rry，我真的没听说过。”</p>
“就是我跟朋友开的一家小公司。”亚历克斯愈尴尬。</p>
嗯哼！</p>
他点点头，笑道：“ok，我的来意相信你很清楚，我非常想出演这个角色。”</p>
“褚，你是个特别棒的演员，但是……”</p>
亚历克斯已经纠结了两天，此刻也没有决定，只得含糊道：“你知道的，美国观众可能不太习惯……”</p>
“你觉得观众会看到这部电影？或者说，你觉得它会进入院线上映？”他笑问。</p>
“呃。很困难。”</p>
导演实话实说，自己又不是贾木许那种大咖。</p>
“所以啊，东方人还是西方人，这涉及商业和原则问题么？”他一摊手。态度诚恳。</p>
“……”</p>
小成本，独立电影，新人新作，毫无人脉，这几点足以将任何幻想掐死。亚历克斯最大的奢望。就是拿去参加伍德斯托克或者弗罗里达电影节，混个奖项，混点奖金，然后被买断版权，直接行dvd。</p>
上映艰难，只能走刷奖路线，而论起刷奖，他忍不住瞧了瞧对面：即便找好莱坞明星来，也不一定有人家那么高杆。</p>
因此，他仅仅考虑了两分钟。便道：“好吧，你说服了我，你可以让经纪人出面了。”</p>
“我可没有经纪人，我们直接谈。”</p>
“ok，我们的成本不高，片酬我只能给到3ooo美元。”</p>
3ooo美元？</p>
褚青默默估算了一下，不禁汗道：“我能问问投资是多少么？”</p>
“12万美元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丫忍住想喷的冲动，拜托，12万美元在国内都是个lob好伐？他可不想被一台傻dv拍来拍去，随口道：“老兄。你介意我投一点钱么，5o万怎么样？”</p>
“噗！”</p>
亚历克斯喷了，提高音量：“你在开玩笑么？hy？”</p>
“hy？”</p>
见对方反应激烈，褚青也怔了怔。道：“这需要理由么？我喜欢这电影。”</p>
“就这样？”</p>
“就这样！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亚历克斯看了他半响，才道了声：“谢谢！”</p>
美国人相当重实际的，尤其在好莱坞，演员可以降低片酬，但不会做到更多。像秦海路拍《钢的琴》时，不仅不要酬劳。还拿自己的钱去贴补剧组，对他们来讲完全是天方夜谭。</p>
“你这个故事很符合欧洲口味，那边的市场应该不错，对了，你喜欢柏林，威尼斯，还是戛纳？”</p>
褚青瞬间就转变了角色，巴拉巴拉道：“如果我投资的话，那就变成合拍片了，对你参加那个什么伍德托托克有阻碍么？我不太了解这边的情况，据说圣丹斯很有影响力，我们可以去那里……”</p>
亚历克斯很亚历山大，感觉自己正对着一只大魔王，弱弱道：“褚，你真的没有任何条件么？”</p>
“什么？哦，你一说我还真有！”</p>
那货喝了口咖啡，吐出几个单词：“你要改剧本。”</p>
“hat？”</p>
可怜的美国导演跳了起来。</p>
“嘿，冷静点，听我说完。”</p>
褚青摆了摆手，道：“第一处，威尔逊对着好友女朋友的照片自慰，这个要删掉。我觉得任何国家的姑娘知道他做过这种事，都会一脚踢飞，太恶心了！”</p>
“第二处，俩人在剧院里的情节，我看的时候真想打你一顿，你为什么没有展开写？”</p>
“呃，我觉得没什么必要。”</p>
“no，这点是最精彩的，一定要写出来！不然你干嘛设定编剧和演员的身份，完全是浪费！”</p>
“第三处，为什么要让第二天到来？为什么要让他们做爱？你让他们在午夜接吻，所有的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，结尾我觉得很多余。”</p>
“no，no，no，这又回到我们那天的话题，我觉得做爱很自然。”亚历克斯连忙反驳。</p>
“老兄，我们现在不要争论。”</p>
褚青示意他安静，笑道：“以上就是我的承诺和要求，5o万美元的投资，三处修改意见，你需要几天时间考虑？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节奏太快，亚历克斯彻底懵逼，道：“给我一个星期好么？”</p>
“没问题！”</p>
褚青特爽快，起身道：“好了，我要去修理我那辆破车，你随时可以给我电话，拜拜！”(未完待续。)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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