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，那是个鬼！</p>
哦，那个鬼没有脸！</p>
哦，那个没有脸的鬼好丑！</p>
诸如此类……</p>
当然，他也并非完全没感觉，比如有部片子叫《群尸玩过界》，看完后整整三天没吃肉。忒恶心了！</p>
没错，不是害怕，而是恶心，这是恐怖片给他的最大印象。</p>
“当，当当当当当当，当当当当当当当……”</p>
嘿，伙计，通过上面神乎其技的拟声词，你有没有听出现在演奏的是《欢乐颂》？</p>
好吧……由于拍摄气氛太过吓人，伊莱罗斯不得不在间歇的时候。给大家放几段音乐缓解情绪。</p>
上午的戏份很顺利，此刻，詹妮弗林正被化妆师鼓鼓捣捣。按剧本设定，她是个来小镇旅游的日本姑娘，齐刘海。英语很渣。</p>
而褚青会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，却不割断，就在脸上耷拉着，再用电焊枪灼烤，让伤口凝结。</p>
化妆师就照着这套程序，先往她右眼糊一层血浆。然后黏上一颗眼球。没人觉得有问题，但那货一直戳在旁边，就那么瞅啊瞅。</p>
“我说，你喜欢我这个样子么？”</p>
詹妮弗别扭了半天，终于忍不住问了句。她本人在伦敦出生。口语特溜，性格也非常不错。</p>
“哦，我只是感觉有点不对。”</p>
“哪里不对？”她一怔。</p>
“呃……”</p>
他犹豫了片刻，反而那化妆师大大方方的道：“嘿，你如果有好的意见，可以提出来。”</p>
听人家一说，褚青倒不好意思了，道：“其实也没什么。就是眼睛挖出来之后，连着动静脉和神经组织，表面还有一层白色的包膜。所以。你这个颜色……”</p>
“oh！”</p>
美国哥们看了看那坨血浆，猛地一拍脑袋，赞道：“红色混着白色，再加点小可爱的粉嫩，真是太美妙了！”</p>
说着，他又拿起个小瓶子。噗哧噗哧的喷，道：“林。你先去洗掉，我要重新创作！”</p>
“噫！”</p>
那俩人瞧他一脸的高潮相。不禁特嫌弃。</p>
很快，詹妮弗再次坐到椅子上，任凭蹂躏，好奇道：“褚，你念过医学么？”</p>
“没有啊！”</p>
“那你怎么会了解？”</p>
“哦，我看到剧本里有这场戏，就翻了几本医书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姑娘听了，似乎要抬起头，可又不能动，只得眨了眨左眼睛。</p>
……</p>
褚青没轻视过任何一个角色。</p>
只有《全职杀手》中的打手a，因为时间太急，没来得及做准备。除此之外，他每次都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，才会去拍戏。</p>
这次也不例外，两组镜头，数个月的酝酿，心中早已蠢蠢欲动，随时都能砰的一声迸发出来。</p>
四十分钟后，剧组便开拍下午的首场戏份。</p>
詹妮弗被拷在了椅子上，半边脸已经血肉模糊，就像坨稀烂稀烂的西红柿酱，还挂着一颗眼珠子。</p>
“ready？ready？”</p>
“！”</p>
伊莱罗斯喊了一声，便紧盯着监视器，他很想知道那个被昆汀推崇的家伙，到底有多少本事。</p>
而话音方落，就见褚青忽地一缩背，高高的个子居然凭空短了几寸。</p>
“！”</p>
摄影师不由暗骂一句，连忙往下移镜，这才把他全部框住。</p>
“沙沙！”</p>
“沙沙！”</p>
紧接着，那人发出了一阵细微且诡异的声音，似乎在走路，又似乎在窃笑。可再仔细听，竟不似人应有的响动，就像只灰毛老鼠，穿过腐烂的尸堆，在索索的寻找自己的食物。</p>
“……”</p>
詹妮弗用仅存的左眼看着那个男人，只觉得脊梁骨被羽毛扫过，激灵灵的抖了个寒颤。</p>
仅仅两分钟之前，他还那样的温润亲和。而此刻，他穿着暗红色的上衣，黑色的皮质围裙，以及淡蓝色的口罩……这般鲜明色彩，却裹着一具恶臭的伛偻身体。</p>
“唔唔！”</p>
她的情绪越来越紧张，被对方挑弄得近乎发疯，两只手咣啷咣啷的在铁拷中挣动。</p>
“沙沙！”</p>
“沙沙！”</p>
他的膝盖弯成一个很古怪的角度，如同组装错误的木偶，不管女人如何激烈，始终保持着那种扭曲的姿势，一步步走近。</p>
“啊！”</p>
詹妮弗已经快要窒息，胡乱扭着身子。</p>
忽然，她跟那双浑浊又亢奋的目光对视了一眼……“哧”的一声，就像拔掉了气门芯子，先是全身绷紧，随即瘫泄，控制不住的开始尖叫。(未完待续)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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