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胜利脸色垮了下来「那怎么办？换枪就更需要时间了！」
「有办法。但你得告诉我干嘛用？急不急？」
「真的，有办法就好！告诉你也没什么，也不是秘密。也是一场比武，公安处组织的，冶金单位保卫科之间的大比武，每年都有，这回也正好在咱们厂举行。时间是下个星期六星期天，所以也不算太急。」
「你适应两把改装枪需要多长时间？」
「三四天吧。」
「最近的靶场在哪？」
「厂里就有，最长距离是150米。比赛是打一百米靶，够用了！」
「两种子弹各拿一百发子弹，要先试枪，然后在车间里就能给你改了，我先回去去跟钱师傅和王主任请假，你去取枪和子弹，咱们车间门口见。」
「好。」
李战回到车间和钱师傅说了声有事，得请假半天，得到了钱师傅的准许，然后就去跟王主任请假，结果也很顺利的过关了。
在车间门口等了有十几分钟，赵胜利才过来，背着一把步枪还骑着自行车，车把上挂着一个布兜，看下坠的样子应该是子弹。后边还跟着一个背步枪骑自行车的青年。
坐上赵胜利的后座，三人一路骑行，不久来到靶场。
靶场尽头是一座小土山，土山前边是一排靶子，没有靶纸。旁边两面又厚又高的墙，能有效的阻止子弹。
距离小土山一百五十米处，有一间小屋，小屋内有两张桌子，一张办公桌和一张长桌，长桌应该是放装备用的。
屋内没有人，赵胜利掏出钥匙打开门，青年进去打开了窗户，散散热气。
赵胜利和李战把长桌抬出来，放在房子的阴影处，然后把步枪和子弹放在桌子上。
李战把五六半递给赵胜利，让他把枪拆解了，然后把每个零件都把玩了片刻，又让赵胜利把枪组装上。
李战第一次组装五六半。速度很慢，但是没有犯错。然后拆解，再组装……如此反复直到第十二次组装好，李战才停了下来。
把五六半的子弹到了出来，是一百发，然后一发一发的拿在手里，也不看就是用手摸，偶尔取出一颗竖着放到桌子的一边上，就这样，直到一百颗子弹摸完，桌子边上竖着有二十一颗。
全过程李战一句话也没有说，赵胜利也没好意思开口打扰他。
李战指着那些竖着放的子弹对赵胜利说到:「你自己装子弹，弹头不要有磕碰。然后对着不同的靶子，分卧姿、跪姿、站姿各打五发子弹。」
不等赵胜利回答，也不看他装子弹，走到一边对着那个青年问道:「兄弟你叫什么名字？」
「李……同志，我叫江凌文，保卫科干事。靶纸已经贴好了。」
「好，江干事你准备做好记录。带笔和本子了吗？」
「带了。」
「老赵，准备好了就打吧。」
啪啪啪啪啪，啪啪啪啪啪，啪啪啪啪啪
江凌文匆匆跑去，换了靶纸，又匆匆跑回，把靶纸递赵胜利，赵胜利看了看又递给了李战，卧姿42环，跪姿35环，站姿28环，共105环。
李战抬头看了看赵胜利。看的他有些不好意思。
压好子弹，李战来到一百米靶道处。
啪啪啪啪啪，啪啪啪啪啪，啪啪啪啪啪
江干事，果然是干事的，去也匆匆换了靶纸，来也匆匆，把靶纸递给了李战，卧姿43环，跪姿40环，站姿38环，共121环。然后抬头看了看赵胜利，赵胜利更不好意思。
李战把枪放到桌子上，酷酷的问道:「不好意思，第一次打，没经验。说说你的要求？」
赵胜利一阵无语，要不要这么凡尔赛？心灵上的伤害已经足够大了，你还要言语攻击一下？做个人吧。
「要准，后坐力要小，扳机轻一点」
「大改还是小改？」
「大改怎么说？小改又怎么讲？」
「大改改膛线、改扳机、改撞针，改击发簧和复进簧。小改不改膛线其他都改。」
「大改麻烦吧？」
「当然，得三个小时吧。」
嘿！又让你装了一波！不装会死？
「既然这样，那就大改！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