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话语之间满是不可置疑。
“多谢赵石王者。”
明锋朝赵石微微拱手，叹息一声，带着身后千军公会玩家出去了，留下屈丛一人。
他走后，赵石将目光投向屈丛，语气冷淡：“当日交换功法之时，我们双方约定互相之间不得修炼，可记得此事，可缺少明明白白的白纸黑字条约？”
“有，肯定是有。可是戮他……”
屈丛面容苦涩：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，不能约束别人，更何况戮手眼通天，完全合法地绕过了规则，我也没有办法。”
他一身凝真境巅峰的法力气息，修炼的是天级功法《太虚经》，金丹质变也已经完成百分之九十九，完全是一个天级王者的标配。
单纯论个体战力，应该能在现在的赵石手下撑住五十招左右。
不过这完全没有任何用处，这里是天空之城，赵石本人更是时刻有规模庞大的血莲卫环绕，不会跟同阶王者玩单挑。
“这样吗？很好。”
赵石表情淡淡，也没有生气。
他将一口上品法器飞剑丢在屈丛身前的地面上，发出铿锵的叮当声。
“自裁吧。”
屈丛不敢相信地看着赵石。
“既然你曾经承诺过，亲自签上你的名字，合约出现了违反情况而你不能阻止，你必须付出代价。”
赵石冷冷道。
屈丛真的不能阻止吗？
如果戮敢修炼，他上门去，或者是找人把戮杀了，这件事还会出现吗？
他是有这个能力的，起码他在掌控黑羽楼船之时是有的。
把事情闹大，展露出不惜一切代价，不死不休的态度，戮就算死不肯认输，他们的上级难道不会调停，施压吗？
这些做了，即使屈丛没有成功，赵石也不会怪罪他的。
然而他从始至终什么都没有做。
当然，即使没有功法泄露之事赵石也会杀他。
因为立场，一位天级王者进阶金丹初期，战力会飙升到元婴初期的地步，赵石不会允许原千军阵营出现这种威胁。
不过赵石会在战后补偿他，让他快速恢复。
玩家之间因为立场厮杀很正常，也不会有人说什么。
面色难看的屈丛犹豫之时，一道遁光从外面飞来，周围的阵法禁制没有阻拦她。
“赵石，你不能这样对待老师！这又不是老师的错！”
祁烟怒气冲冲地从外边跑过来拦在屈丛身后，将脚下的上品法器飞剑踢出老远。
“老师可以赔偿，我们可以……”
她的话语突然中断，全身被一股外力凝固住，法力凝滞，动弹不得。
红光微闪，祁烟像一颗石头一样被赵石远远丢到她的实验区里面去。
世界上有数人可以劝说赵石改变主意，但从来都没有包括过她。
“可是不愿意？”
赵石眉头轻轻一皱，看在以往的交情上，他是愿意给屈丛留下最后一丝体面的，为此按捺住了躁动的血莲剑。
屈丛苦笑一声：“你们这些常年征战一线的后生小子真是心冷。”
他不敢再犹豫，自身炸为一蓬青色的灵光消散在空中。
死一次两清已经很好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