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睡着了。”烟水神色尴尬，小心翼翼的看向萧昭衍。
叶流锦向来宽厚，在她身边伺候，只要忠心就够，从不在乎一些礼节。
烟水是怕萧昭衍怪罪。
在姑娘身边待久了，她们都差点忘记了自己是从裕王府出来的。
“睡着了就好，”叶流锦眉眼含笑，“你也快去休息吧，记得不要点灯，免得惹人怀疑。”
这一打岔，叶流锦沉闷的心情倒是轻快了几分。
烟水得了令，轻手轻脚的退下，也没有给叶流锦的房间点灯。
借着月色，叶流锦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毫无去意的萧昭衍，“王爷不回去？”
“留你一人在此，我怎么能安心？”
“有烟水和霄云在，有什么不能安心的？”
叶流锦想把他往外推，却反而被一把抓住手。
“锦儿，那个南宫勋，有些……，”萧昭衍仔细回想着两人短暂打交道的过程，“我实在有些猜不透他的意图。”
他常年在司天监，却对朝堂上的风向了如指掌。
姑且当这些是南宫刈告诉他的，可他为何要背叛南宫刈。
今日他与南宫刈的对话可以看出，南宫刈对他不薄。
“他是如何知道你的意图的？”
这才是最让萧昭衍心惊的。
他去查南宫刈，查司天监，是因为叶流锦说她看到了以后的事情……
“难道能看到以后的人不止你一个？”萧昭衍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。
叶流锦见从来沉稳冷静的萧昭衍瞳孔猛缩了一下，知道他有些恐慌了。
哎。
“阿衍，”叶流锦扬起温情的笑意，纤细如白瓷般的手指先是抚摸上他皱成一团的眉头，“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经历过一个漫长的人生，但是我知道，他没有恶意。”
“你看到的以后，有他，对么？”萧昭衍眼里闪过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，他猛的抓住叶流锦的手，喉结轻滚，声音也沙哑了几分，“所以你和他，你说他没有恶意，是因为你了解他，那你和他之间……”
“什么都没有，”叶流锦神色真挚，手指轻拂他的眉眼，又触上他的喉结，眼神带着几分迷离，”我和他什么都没有，如果非要说，大概是愧疚。”
“我来替你还，”萧昭衍将她拥在怀中，双臂用力，重复道，“你对他的愧疚，无论多少，我替他还。”
“将来，他想要的我都给他，除了你。”
叶流锦听到她带着压抑的闷哼声，抿嘴一笑，轻快道，“就算你要把我给让给他，我也不答应，该在哪里是我自己说了算，我又不是你的东西。”
“那你不许离开我。”萧昭衍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。
“好，我答应你，我永远都不离开你。”叶流锦微微闭眼，让自己原本的心平静下来，也更加坚定了一些。
萧昭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，“你睡吧，我不走，我就在这守着你。”
“可太后那......”叶流锦眼中有一丝忧色。
“锦儿，你只要好好的做你自己的想做的事情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，至于其它的人和事，都让我来解决，好么？”
或许是萧昭衍的话让叶流锦有了前所未有的心安，这一觉，直接到天明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