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以随手将睡衣腰带系上，依旧是松松垮垮的样子，然后软绵绵的拖鞋出了卧室，他坐在餐桌旁，看着林灿。
林灿做的是最简单的三明治，烤土司、煎鸡蛋、煎火腿，夹好。
这个男人做早饭的手法很熟练，看样子是做过很多次的，阳光照在他的脸上，把他阴沉沉的脸色也照出几分活力来。苏以第一次真心觉得林灿优秀到快要无所不能，他事业正蒸蒸日上，人长得也俊秀，没人说他性格不好，甚至还会做饭。
苏以不说见过很多所谓的世界的气运之人，但是让他产生这样子的想法的，只有林灿一个人，如果不是有目的的接近这个人，苏以觉得，他会很愿意做林灿的朋友，呆在林灿身边，能学会很多东西。
没几分钟三明治就做好了，同时在另一边热的牛奶也弄好了，林灿将吐司装好盘，连同热好的牛奶一起端上餐桌。
“简陋。”苏以冷哼一声。
林灿没有回答，只是看着苏以吃地津津有味，甚至狼吞虎咽的样子有点想笑，看来真是饿了。
“所以，你对个角色的想法是什么？”林灿问道，他已经被苏以弄得无心睡眠，就拿着剧本问他，早点儿弄好，也好早点儿摆脱苏以。
“无辜的路人，”谈起来正事的时候，苏以的模样还是很严肃正经，“不过去听个音乐，谁曾想被个变态盯上了。”
林灿张了张口，居然不知道怎么反驳，半晌叹了口气：“你这样就不用去演了，你怎么知道少年不是故意的呢？”
“少年故意勾引他！可是，这是为什么？这说不通啊，既然这样，为什么不和他打招呼？”苏以不明白，对于目标对象，不都应该是先下手为强吗？
“不，不，不，少年只是有意识地将自己的美向艺术家、或者说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展现出来。”林灿摆手说。
苏以的样子还是不怎么懂。
林灿一句一句慢慢引导他：“你是个来自收入宽裕的大家庭里面，有照顾你的女佣，还有姐姐妹妹，和礼貌周全、样貌美丽的母亲，在公众场合你安静地观察着四周，在海滩你和伙伴们一起玩耍嬉闹，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男人老是看着你？”
“有，”苏以的样子似乎是入戏了，他神情天真，好像真成了那个少年一般回答者林灿的问题，“那个男人年纪有点大了，是一位衣着很得体的先生，他的目光我不讨厌，他的目光带着小心翼翼的迷恋。”
“你是什么感觉呢？”林灿轻声问。
“我谁也没告诉，很忐忑，全身酥酥麻麻的。”苏以回答。
“你想要怎么对那个男人呢？”林灿看着苏以，有一瞬间觉得，自己好像也入戏了，苏以还是那位美少年，而自己成了在远处看着，不敢靠近的艺术家。
“我想要他的目光多停留一会儿，我想要他一直看着自己，就我们两个知道。”说完，苏以转头看向了林灿，他的眼神清澈，又好像在说什么，林灿想要靠近，想要看懂那是什么的时候，他看到苏以微微勾起了嘴角，那笑容好像是在问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