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素？”
“嗯，我马上打。”陈素迅速收起自己的情绪，盯着电脑屏幕，足足有一分钟，才把情绪平复，把上面的字看进心里去。
陈素给陈金山那边打电话，接电话就是打太极，她不耐烦地说道：“罗里吧嗦的，你们不就是不想还钱吗？等着收我们法务的律师函吧。”
“哎，我都说了再缓两天嘛，我们公司陈总和贵公司的雷总关系很好的，两家是亲家，这点小钱，雷总是不会放在心上的。”
“呵呵，你想多了，雷总做事风格，圈子里谁不知道？我再说一遍，你们要是再不把钱还上来，等着收律师函，反正我们雷氏有的是钱，耗得起！”陈素啪一下挂了电话，陈金山的无耻作风已经被下属学到了精髓了吗？听着都让她心烦。
“哟，小妞火气挺大。”办公室的徐姐朝陈素笑。
陈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前额，“他们一直拖，我觉得很生气。”
“是该生气，大家在职场上待久了，反而不会生气发脾气了，你这样做很对。”徐姐赞赏道。
陈素点了点头，笑容里带着对她表示理解的感激。
陈素一通电话打出名了，都说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，要债方式快准狠，以后公司财务抹不掉的烂账都交给她，她刚来工作就出名让陈素心里慌慌的。
晚上吃饭时，她还在看那些账。
“以后工作不要带回来做，过来吃饭。”雷霆命令道。
他是不可能承认自己想和陈素一起吃饭的。
陈素放下手头上的事，去洗手吃饭，“那我以后能在公司加班吗？”
雷霆拧眉，“工作时间不够你用？”
“我刚到公司，想快点跟上他们的脚步，我一个会计，总让我去催债，专业一点也不对口。”陈素努努嘴。
雷霆听说了陈素催债的事情，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大的脾气，跟在他面前是两个样。
“吃饭时间固定不变，其余时间，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。”
这就意味着她吃完饭可以继续工作？这样好，还不耽误吃饭。
两个人的晚餐，没什么交流，表面看起来很和平，陈素庆幸雷霆能有这样心平气和的时候，她能够少担心自己的处境一点。
“陈金山的钱还了一小半，但是还剩一千万没有还，这样拖下去得拖到什么时候，不如直接走法律程序？”陈素道。
“公司的法务不喜欢浪费时间在这种小喽啰身上，他的账，你来解决。”雷霆的语气不容置喙。
陈素啊了一声，“你的意思是让我空手套白狼，这我手上没有金牌令箭，我底气也不足啊。”
“自己想办法。”雷霆上楼去了，把她一个扔在客厅工作。
陈素犯了难，她之前能有底气去吼去喊，那是因为上面跟她说了律师函，她只要原话复制粘贴就行了，可是雷霆这话，她要是复制粘贴了，陈金山肯定不会还钱。
现在除了装腔作势、狐假虎威，她还有什么办法？
陈素拧眉沉思，对付陈金山，她也算知己知彼，怎么做，她心里渐渐有了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