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子铭摇头，“先到圣城再说。”
杨子铭不知道该如何解释。
倘若阴鬼当真能修炼文道，那还了得？
那殷明苦心传道于人族最终能换来什么结果？
要知道，殷明传文道于八国，其实很大程度上就是要籍此来让人族区别于鬼族，妖族与魔族。
武道治世下的千元大陆，人族与其他三族何来区别？
不过都是依靠修为来铲除异己。
人族稍微体面一点，美其名曰自保。
但事实上，一旦人族与其他三族的位置交换，最终结果也是如此，根本不会有丝毫变化。
而殷明传文道于天下，一方面的目的自然是想让文道昌兴，为人族带来一个新的希望。
但另外一方面，也是希望能够通过文道重塑人族大义，使人族能够明显区别与其他三族。
这样一来，即便有朝一日人族站在了整个大陆的顶端，也会有条不紊的对这个世界进行改造，而不会像妖魔鬼三族一般，只知杀戮。
可一旦鬼族也能修炼文道，那殷明传道于八国的意义何在？
对殷明而言，这简直就是莫大的羞辱！
杨子铭带着鬼主与一众体内有着阴气的人族叛徒来到天元城。
此事他未曾声张，知道详情的，不过是殷明与白彦。
白彦见得那些体内共存阴气与文气之人，脸色顿时的大变。
“当日与龙闻一战，阴气入体之后，我浑身内力都被侵蚀，若不是及早控制，我早就成了一具阴鬼尸体。”
“他们体内的阴气不但没有侵蚀文气，甚至还与文气相辅相成！”
“这怎么可能！”
白彦亲身经历过，所以对阴气入体相当了解，他无法相信这世间竟然有人能够让阴气安静的存于体内而毫无动静！
两人皆是把目光转向殷明。
可殷明也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
他当然知道这件事对文道的影响，可事实是，他从未见过可以修炼文道的阴鬼，当然不知阴气如何与文气共存。
一思及此，殷明只得将殷大帅唤来。
殷大帅可能整个天元城中唯一未曾修炼文道的存在。
按照他的话来说，阴鬼修炼文道等同于白瞎，因为他们的体内绝对不可能产生文气。
阴鬼体内一旦出现阴气以外的其他任何气息，都会在第一时间被阴气所侵蚀。
可眼前，这几人体内的阴气与文气却的的确确共存着！
“难道是因为他们并不是阴鬼？而是人的关系？”
殷大帅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只有这一个。
这些人的确是人，不是阴鬼。
阴气对于人而言虽有吞噬心智的伤害，但却有控制的法门。
正如当初的白彦，阴气入体之后，他在第一时间进行控制，内力虽被侵蚀，但却不多。
最终他成功将阴气逼了出去。
“可以他们的修为，如何讲阴气控制得如此适当？还为己用？你当他们都是我么？”
白彦冷声道。
眼前这些人的修为不过是小圣，以他们的修为想要彻底控制体内的阴气，岂不是痴人说梦？
